第五章：一顿饭局

　　两人走到招待所门口，马军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问道：“艳姐，咱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吃了饭再回去。”
　　“呀，我差点忘了。”刘艳一呆，犹豫着说道，“刚才常局长打电话，说要请我们两个吃饭，一会他派司机来接我们两个。”
　　看到表姐特别强调两个人，马军心中有点腻歪，常洪涛肯定是主要请刘艳，自己就是捎带的，不过对常洪涛，他没有那么强烈的抵触心理，毕竟常洪涛平时也没机会和表姐见面，偶尔见一面吃个饭也无所谓。
　　过了几分钟，一辆奥迪车开到招待所门口，刘艳和马军上了车，很快来到了常洪涛家小区附近的一家酒楼。
　　“刘老师辛苦了，快坐。”刚进包厢，常洪涛就热情起身和刘艳握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亲切的问起她这次比赛的情况。
　　马军看的有些不爽，不过旁边一个女孩走了过来，一脸笑容说道：“马军哥哥，好久不见。”
　　对方正是常欣，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留着马尾辫，几个月不见，好像个头更高了一点，人也更漂亮了，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光滑笔直，尤其是乳房也大了一圈，和方蕾差不多大小了，鼓鼓囊囊很有感觉，这个规模已经能够看到乳沟了，市里的女生生活条件更好，身体发育程度自然也差不了。
　　“常欣，你怎么在这儿？”马军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是常洪涛一个人，没想到他把女儿也带来了，或许是怕三个人吃饭马军会无聊吧。
　　“你这话说的，我爸请刘老师吃饭，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常欣轻哼一声，挺胸抬头，“你不也是来蹭饭的吗，还好意思说我。”
　　看到两人一见面就斗嘴，常洪涛和刘艳相视而笑，“马军这次比赛表现不错啊，都是刘老师你辅导有功，常欣你也要好好向你马军哥哥学习啊，别总是偷懒。”
　　刘艳赶紧客气，“常局长，其实我这个辅导老师也没起到什么作用，都是之前的班主任张丽老师打下的基础，她才是我们三中最好的语文老师。”
　　“张丽？”常洪涛略一思索，“哦，想起来了，上次你们三中给市局报的申报示范中学材料，汇报人就是她吧，好像有点印象。”
　　“对，这次材料主要就是张丽老师整理的。”刘艳笑着说道，“张丽老师不但教学水平高，而且工作态度也很认真，经常加班加点的整理材料，连自己孩子都顾不上管，特别辛苦。”
　　“嗯咱们教育系统就应该多一点张丽这样能吃苦能战斗的优秀老师。”常洪涛动情的说道，“而且要把这样的老师放到更合适的位置上去，庸者下，能者上。”
　　刘艳心中为了张丽感到高兴，有常洪涛这句话，以后张丽的路也会走得更顺畅，她自己对仕途不感兴趣，只想当个普通老师，所以才会竭力向常洪涛推荐张丽，希望她走上更高的位置，如果李雯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和刘艳搞好关系。
　　“行吧，你这是请刘老师吃饭呢，还是在你们单位作报告啊。烦死了。”常欣却不耐烦的说道，“人家都饿死了。”
　　常洪涛不免有些尴尬，他的确是有感而发，无奈摇摇头说道：“好吧，不说了，吃饭。”
　　服务员上了菜，四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常洪涛看到女儿拉着马军去包厢外面聊天，会心一笑，扭头和刘艳说道，“年轻人还是有共同语言，常欣现在和我一说话就吵架，哎，别看我当个教育局局长，可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沟通了，说出去挺丢人的。”
　　刘艳看到常洪涛目光炯炯看向自己，眼神温和，那种中年男人的稳重大气比丈夫不知道强多少，马军就更不能比了，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低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轻声说道：“马军其实有时候也挺淘气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没错，医生难医己啊，要求别人容易，要求自家人总是会手软。”常洪涛目光转冷，“所以才会滋生种种问题，必须要刮骨疗毒，才能治病救人。”
　　刘艳心中一凛，知道常洪涛说的是王建的事情，不过她就是一个普通老师，这种事情她也不敢轻易表态，影响常洪涛的决策，只是默默听着常洪涛的话，充当听众，不时看向常洪涛那宽厚凝重的脸庞，忽然觉得常洪涛虽然是市教育局局长，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压力也很大。
　　整个长济市教育系统，几百所学校，上万名职工，十几万学生，几千万的资金申请划拨监督，各种教育科研项目的立项申请，林林总总全都要操心，像李建军那样当一个中学校长已经很忙了，而像常洪涛这样的市局一把手只会更忙，没有时间照顾女儿也很难。
　　“常局长其实您也挺不容易的。”刘艳忍不住说道，“其实常欣也的确需要有一个妈妈，光有父亲毕竟是不够的，她这个年龄是很敏感的。”
　　“哎，我何尝不知道啊。”常洪涛叹了口气，“只是像我现在的情况，想要找一个女儿满意的，我也能接受的太难了，年龄和我相当的容不下常欣，年轻的我又谈不来，难啊。”
　　刘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种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实在没有插嘴的资格，再说常洪涛也只是和自己诉苦，并非征求意见。
　　忽然常洪涛说道：“对了，刘老师，你和你爱人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在外地吗？”
　　刘艳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和许志鹏现在的状态，冷战，心如死灰，麻木，愤怒，失望，反正都是一些不好的词汇。
　　“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啊，如果可以还是尽量让他回来吧。”常洪涛沉吟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县教育局打个招呼，让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毕竟也是正牌大学生，这也算是符合基层引进高素质人才的政策。”
　　“谢谢常局长，还是算了吧。”刘艳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这毕竟是她的私事，而且还涉及到许志鹏本人，丈夫如果不想回来，她也无可奈何。
　　“好吧，你自己把握吧。”常洪涛轻笑着说道，“刘老师，你是马军的表姐，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不要和我客气，无论是你个人还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一定要和我说，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的，李雯这点可就比你强多了，她过段时间就要借调到市局了，不过现在局里也正需要人手，你想不想来？先走借调手续，然后我在想办法解决编制问题。”
　　虽然常洪涛话说的很谨慎，可是堂堂一个市教育局局长如果连一个编制都解决不了，那才叫做笑话，可以说，只要刘艳一点头，别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市教育局正式编制就到手了，剩下的就是走个流程。
　　就算刘艳再没有野心，想到自己有机会从一个县普通中学的老师一步顶天成为市教育局的职工，她也不免有几分心动，人生中能够遇到贵人扶持是一种幸运，无疑常洪涛就是她的贵人。
　　“常局长，我还是想当老师，抱歉。”刘艳脸色微红，几次拒绝常洪涛的好意让她很是内疚，她很清楚一个正式编制含金量有多高。
　　三中曾经有一个女老师为了进县教育局，陪着教育局大大小小的领导睡了个遍，就连领导司机都没落下，结果还只是借调，始终没能解决编制，最后成了局里的交际花，专门接待上级领导，最后老公知道了，直接离婚了，而她现在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这一切，反而有一种惶恐。常洪涛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对刘艳的确有爱慕之情，而且越接触越觉得对方值得男人去追求，珍藏，守护，可惜刘艳结婚了，而且对自己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不会干那种强取豪夺的事情，得到一个女人的肉体简单，而要拥有对方的心太难了，刘艳的心显然不在自己这里。
　　可是她和丈夫两地分居，而且从刚才她的态度能看出，刘艳和丈夫的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深厚，否则她不可能拒绝自己的提议，他不免有些好奇，这个钟灵毓秀的女人那颗少妇芳心又会寄托在谁的身上呢。
　　“马军哥哥，你想不想我啊。”包厢外面，常欣用白皙的小腿踢着桌角，有些羞涩的问道。
　　“想啊。”马军眼睛瞟向常欣领口下面那片白白嫩嫩的胸脯，还真有点沟壑深深的感觉，这个少女也不知不觉长大了，哎，李婷那里怎么不长啊，看看人家常欣这发育速度，再过一段时间估计都能玩乳交了。
　　“骗人，想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人家。”常欣气鼓鼓的说道，“李雯姐姐人家还是老师，都来过好几次了，就你不来。”
　　马军暗想，李雯还真是抱住常洪涛这条大腿了，她还是比较明智，没有用她管用的肉体攻势，而是改用情感攻势了，直接笼络了常洪涛的女儿。
　　不过马军倒真希望李雯能把常洪涛给拿下，有这么一个男人惦记着自己表姐，他比又比不过，拦又拦不住，总觉得十分危险，现在他忽然发现表姐已婚女人的身份对自己还是很有帮助的，要不然常洪涛和表姐接近更没有顾虑了。